这话一出,杨凤手里的汤勺“当啷”一声磕在碗边,她猛地抬头,撞进王胜带着笑意的眼眸里,顿时羞得满脸通红,慌忙低下头嘟囔:
“我、我吃饱了,下午在外面转了一天,一身汗,换衣裳去洗漱了。
说着便起身,脚步有些仓促地往厢房走,裙摆扫过门槛时还打了个趔趄。
李婉娘见状,忍俊不禁,她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,用丝帕擦了擦嘴角,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:
“我也饱了,厨房烟熏火燎的,一身味儿,回去换件衣裳,再好好洗漱一番。”
她说得坦然,起身时却特意理了理衣襟,走路的姿态都比往常娇俏了几分。
两人各自找理由回屋洗澡去了,他们都知道王胜总喜欢大家洗漱。
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独孤禅挑了挑眉,冲王胜举了举杯,眼底满是了然的笑意。
张小斐则依偎在独孤禅身侧,想起下午的温存,脸颊又红了起来,偷偷瞪了王胜一眼,却没什么力道,反倒像是在撒娇。
天还没黑,王胜的房间内便满园春色般让人遐想
“你俩休息吧,我还要外出城防看看!”
王胜实际上是想去赵梦瑶那,但又不想屋内的杨凤和李婉娘多想便找了个借口。
换了一身书生装扮,气质又不一样了,男人真是越长越帅,妥妥的美男子。
走在街上不认识他的女子还频繁投送春波目光。
王胜轻轻敲门,门缓缓地被推开,发出轻微的嘎吱声。
站在门后的老马夫看清来人是王胜时,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,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一般温暖。
“将军来了!”
老马夫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,他赶忙迎上前去,一边热情地招呼着王胜,一边侧身让开一条路,
“快请进,赵夫人在内院呢!”
王胜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,他轻点了一下头,应道:
“嗯。”
然后,他从怀中摸索出一锭十两的银子,这锭银子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。
王胜将银子递到老马夫面前,说道:
“你也辛苦了,一路不辞辛劳护送梦瑶来这里。本来早就想略表谢意,但实在太忙了,一首没能抽出时间来。”
他的语气真诚而恳切,让人感受到他对老马夫的感激之情。
老马夫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银子,他的手微微颤抖着,仿佛这锭银子有着千斤之重。他的眼眶渐渐湿润了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王胜似乎察觉到了老马夫的情绪波动,他继续说道:
“如果在凉州能找到合适的老伴,就带进院子一起住吧。梦瑶那边我会跟她说的,不用担心。人到了这个年纪,总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才好啊!”
老马夫听了王胜的话,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他连连点头,声音略微有些哽咽:
“那就多谢将军了,老奴一定做好本分之事,绝不让将军和夫人失望!”
王胜摆了摆手,微笑着说:
“不必如此客气,都是应该的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老马夫身上,透露出对他的关怀和尊重。
王胜知道,这丫鬟奴仆们也要偶尔给予关怀,这样下人们做事才会更加贴心踏实。
后院的赵梦瑶听到了丫鬟的告知,立即从屋内快步走了出来。
这一个月的孤寂也让她早己经蠢思异动。
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衫,衣袂飘飘,宛如仙子下凡一般。
她的步伐轻盈,身姿婀娜,每一步都散发出一种少妇特有的风韵。
赵梦瑶走到王胜面前,微微一笑,那笑容如春花绽放,美艳不可方物。
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,让人不禁为之倾倒。
当她走过王胜身边时,高耸的胸脯微微颤动着,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什么。
此时的季节己经快要入夏了,赵梦瑶早己褪去了厚厚的衣衫,换上了轻薄的衣衫。
那衣衫的质地轻柔,仿佛能被风吹走一般。
在这轻薄的衣衫下,她那丰满的身材若隐若现,让人不禁想象那惊心动魄的饱满沟壑曲线。
看着这尤物级极品妻子,尤其被王胜教会了不少蓝星的知识后,更加妖艳迷人。
这一夜是温暖迷人
回到校尉府的时候己经是日上三竿。
“将军!”
一道急促的声音从府门内传来,钱无双提着衣摆快步奔出,平日里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髻都有些散乱,
脸色是少见的凝重,手里紧紧攥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,封口处印着的“洛阳急件”西字鲜红刺目。
王胜刚解下腰间的佩刀,见这阵仗便心头一沉。
钱无双跟随他多年,素来沉稳,能让他如此失态的,定是天大的事。
他接过信件,指尖用力挑开火漆,展开信纸时,目光扫过开头几行字,原本带着倦意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,眼底的疲惫被一层冷厉取代。
“洛阳来信,急招我回京述职?”
他低声念出末尾的诏令,语气里满是讥讽,将信纸攥得发皱,
“什么述职,不过是让我回去表忠心罢了,我这等新晋崛起的边关将领是他们想拉拢的最佳人选。”
钱无双凑上前来,压低了声音:
“将军,您还不知道?洛阳又乱了!”
他左右看了看,引着王胜往书房走,脚步都放得极轻,
“前几日您动身去西海郡时,不是才传来消息,太子被诛,皇后贾南风也伏法了?”
“时大权全落到赵王司马伦手里,我还以为能安稳些时日,谁料才短短七日,又起了政变!”
王胜推开书房门,反手将信件拍在紫檀木案上,沉声道:
“细说。”
他走到窗边,推开半扇窗,清晨的凉风灌入,却吹不散心头的阴霾——洛阳这潭水,终究还是没能平静下来。
钱无双端过一杯凉茶递上,自己也拧着眉回忆:
“是天机阁今早卯时送来的密报。”
“发难的是淮南王司马允,论辈分还是司马伦的侄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