戌时,伯府正殿。
萧景天坐于主位,疑惑的目光扫过略显空荡的厅堂。
这靖北伯府,似乎比他想的还要…冷清。
虽然旁边也有几个婢女站在两旁听候差遣,可于诺大伯府而言,好象显得更为寂聊。
萧景天摇摇头,散去心中猜想,于他而言,自己初来乍到,他对大晋朝乃至靖北伯府知之甚少。
虽然继承这具替身,但记忆缺失,至于怎么招惹公主,想了半天,依旧一无所获。
难道这就是魂穿的后遗症?
想到这,萧景渊头痛不已,记忆有所缺失,隐患甚大,现在首要尽快想办法熟悉这方世界,了解府中有关情况,不然早晚有一天会露出破绽。
处境虽艰难窘迫,但相比前世在缅北时如履薄冰,无疑好太多。
就在这时,一个管家急匆匆跑来,脸上满是笑容和躬敬之色,“少爷,晚膳已经备好,少夫人请您到房间用膳。”
“……”
萧景渊心中暗暗叫苦,刚回来就要见夫人,怕不是嫌自己死的太慢?
操蛋,操蛋,真操蛋!
何况,以目前现状,两人相见指不定会露出破绽。
可又不能不见…
他下意识想拒绝,又因对原身的性格知之甚少,如若贸然拒绝,指不定引起怀疑。
暂时先去见上一面,过了这一关再说。
晦气!
这狗日替身记忆怎么到自己身上就不顶用了。
吐槽归吐槽,萧景天不情愿也得去,脸上却面无表情盯着管家“哼”了一声。
管家对小少爷似乎十分畏惧,不敢多言,躬起身子接过下人递来的灯笼,走在前面带路。
懂事!
萧景天望着前方带路的管家点点头。
原本故意慢走半拍,就怕露馅,见对方如此懂事,心中松了一口气。
行走约十分钟,到达一处名叫“灵沅阁”时管家杵在门口候着,而丫鬟直接领着萧景天向屋内走去。
啧啧,伯府门外的丫鬟长得就是标致,望着亭亭玉立的丫鬟迈着小碎步,萧景渊心中感慨万千。
万恶的封建社会,太特么堕落了。
幸好自己穿越过来,要不然还体会不到其中的快乐。
封建社会简直太棒了!
“少爷,夫人正在屋里等着。”
正在这时,丫鬟停下脚步,弓起身子躬敬站立一旁。
“………”
萧景天闻言眼皮一跳,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终究要与夫人坦诚相见,随即伸手推门而入。
此刻,屋内古色古香,灯火摇曳。
梨木桌边背坐着一道身穿白色裙装,丰腴婀挪的身影。
好一个熟透的美少妇。
萧景天心中暗赞!
虽不见夫人相貌,但从他视角望去,端坐在桌边的背影极为夸张,属于典型的腰细臀大。
就连圆圆的椅子也只能勉强包住那浑圆的臀部。
“夫君,待何时入座用膳!”
这时,江灵沅听到身后脚步声停下,却始终不见夫君过来,她忍不住转过身子站起来问道。
由于动作过于夸张,束缚在胸前的胸襟晃动个不停。
萧景天见状,心底倒吸一口冷气。
果然是真材实料,远不是前世能比的!
哪怕有胸襟的束缚,依旧能让他在视觉上感到剧烈冲击。
不敢想象,此女粮食之丰足,做他男人不得爽死。
此刻,他心中忍不住想对原身说一句:别怪我不当人,只怪夫人太迷人。
汝妻吾自痒之,汝勿滤也!
仅仅刹那,又恢复了正常表情,正想开口,到嘴边的话又生生止住。
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是个冒牌货,也不知夫人姓名。
骤然开口,只怕引起她怀疑。
何况自身并不知道萧景渊和夫人如何相处。
说错一句话,只怕今晚胸多吉少?
以不变应万变!
他装作若无其事走到对面坐下,敷衍回道:“刚才想事走了神。”
江灵沅闻言柳眉微皱,总感觉眼前的“夫君”说话有些怪异。
难不成是害怕了心情不佳!
一想到招惹骚狐媚公主,她忍不住阴阳怪气。
“近来夫君数日未曾归家,本以为是在外面做一番大事,哪曾想事没干成,倒是把天捅破了。
如若不是闹的金陵州满城风雨,妾身到现在还不知夫君胆子竟这么大,连长宁公主都敢调戏。”
萧景天拿到手中筷子一顿,目光下意识落到她身上。
他何尝听不出对方的嘲讽,随即冷“哼”一声,故意将筷子重重拍到桌上。
“妇道之人听风就是雨,外面捕风捉影事少在府中议论。”
江灵沅蹙起柳眉,眼底闪过一抹狐疑。
夫君说的话似乎异于以往。
但是很快便恢复正常,随后低头不语。
她突然间为自己感到悲哀。
夫君宁愿在府外招惹骚货,也不愿碰自己,难道家花真没有野花香?
现在,自己只不过提上一嘴,反倒惹的对方责怪。
想到这,她顿感肚子里的火气蹭蹭往外冒,连带着丰满胸脯跌宕起伏。
沉默片刻,江灵沅轻吐一口闷气,瞥了眼正在气头上夫君,微启红唇委屈道:“难道夫君真不怕公主向陛下告状!万一陛下降旨怪罪,误了十日后秋闱…妾身是害怕!”
秋闱?
十日后要乡试?
可他妈自己是勋贵啊!
老子随便安排个职位不就能做官。
可…他怎么还要秋闱!
萧景天满腹疑问,心底虽然想了解,但眼下不是时机,随后脸上露出感动之色。
夫人是在担心他的前途!
转念一想,他毕竟是个冒牌货啊!
这个替身除了调戏公主他知情,至于眈误秋闱,圣上怪罪,他可顾不上。
现在,萧景天恨不得皇帝立刻降旨将自己发配出去,远离这个是非之地。
可这话又不能说出口,最后无奈找个理由,安慰道:“夫人勿慌,为夫已经找人打点一番,不会眈误秋闱。”
找人打点?
江灵沅闻言又蹙起柳眉。
自家夫君什么习性她怎能不知,与其说找人打点,倒不如说是拿着钱花天酒地找些骚货潇洒。
自他求学以来,成绩次次不及格,经义不会写,策论对的更是牛头不对马嘴。
可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。
望着埋头吃饭的夫君,略显郁闷的心情总归好些,至少夫君知道回家,接着道:“希望如此,夫君,快些吃鱼,这些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。”
尤豫片刻,江灵沅在萧景天惊愕的目光中,抬起浑圆的臀部,一屁股坐在他身上。
感受着扑面而来香味,以及那柔软,滚烫的身体,萧景天身子一僵。
等等,古代都这么开放吗?
三从四德呢?
女子的矜持呢?
这画风很不对劲!
不过,夫人好主动,也好骚啊!
佳人在怀,哪个男人能顶住?
此刻,他深刻理解网上一句话。
鄙视曹贼,理解曹贼,成为曹贼,超越曹贼!
我呸!
什么曹贼真难听,我是延续建安风骨魏武遗风。
少妇的魅力可比那些没长开的少女强多了。
萧景天心在享受,手上却不敢有任何小动作,他虽然也想驾驭大车,可耐不住怕翻车。
“夫君,怎么不说话?难不成妾身蒲柳之姿不如外面狐媚子?”
坐在夫君身上,江灵沅面颊绯红,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幽幽埋怨起来。
自己都如此孟浪了,夫君为何还不动。
难道真如姐姐所说,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偷不如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