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掫就掫,还真以为跟你开玩笑呢?
不光掫,他还特意把轮椅藏在了一楼楼梯口。
不是他记仇,谁让这女人先搞事的?
“江鸣,你干什么?”
而宋清鸢被他的动作搞懵了,眼看着江鸣拿来毛毯给她盖在身上,她恨不得现在就站起来,但又不能真站起来。
只能一脸怒容瞪着江鸣。
她到底是手慢了点,刚才真理被江鸣抢走了。
不然……
而江鸣看都不看她一眼,甚至贴心的给她准备了一杯珍珠奶茶。
“既然你不想睡觉,那你就在这看会电视呗,困了就在沙发上睡呗。”
“我要回去睡觉了。”
把奶茶放在她面前后,他给宋清鸢打开了小猪佩奇。
“可能对于小孩来说幼稚了点,但是对于大学生来说,刚刚好。”
“你慢慢看,我睡觉去了!”
江鸣说着转身就要走,宋清鸢急了,“江鸣!你给我回来!”
“你把我抱回去!你给我站住!”
威胁没用,她咬着牙,拳头攥的咔吧响道,下意识道,“我给你十万!”
“成交!”
江鸣一秒回来,随后抱起宋清鸢。
抱回卧室,再抱回客厅,再抱回卧室,再抱回客厅!
来回徘徊!
嘴里一边念叨,“十万、二十万、三十万,五十万……”
宋清鸢那张漂亮小脸几乎黑成了锅底,“江鸣,你干什么呢?”
“刷钱啊,一趟十万,十趟不就是一百万了?”
有羊毛不薅王八蛋啊!
“你放心,我体力好,我至少能跑二十趟。”
江鸣乐在其中,跑的那叫一个快乐,毕竟谁家公司工资这么好赚啊。
但宋清鸢已经气炸了,“你……你在这刷怪呢?”
“你把我抱回去,我保证不弄死你!还有,多跑的不算!”
赖帐啊?
江鸣笑容瞬间就消失了,直接给宋清鸢扔在了客厅沙发上,自己扭头回屋锁门睡觉。
宋清鸢有手机有被子,她能联系助理,自己根本不用多管。
江鸣直接一觉睡到了大天亮。
而与此同时。
宋清漓,江鱼茵和江皓天这边。
自从江鸣‘死’后,江鱼茵和宋清漓就肉眼可见的消沉了下来。
宋清漓昨天闻多了尸臭,晕倒在了停尸房,被李管家抬回宋家后,早上一醒来就开始灌酒。
现在已经是醉的不省人事,而李管家请的洛老也终于到了。
宋家本来是有别的家庭医生的。
但洛老本来是别的市的一名家喻户晓的神医,而且是当初江鸣请来的,并且治好了宋清漓的眼睛。
医术了得,今天刚乘航班飞过来。
宋清漓很信任他。
而洛老则刚一进宋家,就闻到了浓烈的酒精味。
抬头就看到宋清漓正抱着酒瓶,蜷缩在沙发上,手里死死握着那枚香包。
不知是闹了多久,墨发上的汗水和眼泪混合在一起,充满了颓废。
“宋小姐,听说你眼睛旧疾复发了?”
“不是叮嘱你,不能一直流泪的吗?”
他无奈的叹了口气,上前给宋清漓诊治。
而宋清漓则一动不动,眼眸猩红,“洛老,你说……江鸣他死的时候,会不会很痛啊?”
“他被烧成了那样,如果不是为了救我……”
“他真的……好爱我……”
宋清漓的眼泪又流了出来,洛老手忙脚乱的去擦。
而就在此时,一个保镖小心翼翼走了上来。
“小……小姐,江皓天来了。”
此话一出,宋清漓猛地坐了起来,“他怎么出来了?”
她昨天不是让江皓天被六扇门带走了吗?
“小姐,江少爷跟其他人,已经经过了六扇门的盘问。”
“江皓天没有任何购买汽油的记录,这群富二代也没有。”
“监控显示,所有人都是自愿走进仓库的,没有强迫。”
“那些现场的富二代全部指认江鸣。”
“而且,那款打火机也是江鸣的。”
“现在证据不足,只能证明他们起了争执,江家那边花了不少钱运作,卖了不少产业,才把江少爷保了出来。”
“现在,他正在门口跪着,说是要向您请求原谅呢。”
保镖解释道,宋清漓越听脸越黑,“没有证据,也不能证明就不是他做的,不是吗?”
“你让他滚!我不想见到他!”
“李管家,你带人继续追查这件事,我记得附近街道上应该有不少旧摄象头,你去看看,肯定还有没有能用的。”
她相信,只要她认真查,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内肯定能查出真相!
肯定能查出,那几桶汽油到底是谁弄来的。
“到时候我决不轻饶!”
她可以现在不对江皓天做什么。
但江鸣没了,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完了!
“是。”
李管家答应一声,赶忙去吩咐人。
而跪在门口的江皓天也得到了宋清漓滚的回答。
他顿时就急了,“我不滚!清漓……你相信我!我真的是一时糊涂。”
“但是鸣哥死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!”
“我真的是无辜的啊!”
“清漓,你难道忘了当初我救你的情谊了吗?我知道你生我的气,你不原谅我,我就跪到你原谅我!”
江皓天跪在门口,声嘶力竭的朝里面喊着。
他装的无比可怜,额头上还带着昨天江鱼茵踩出的伤口,膝盖更是刚包扎好。
再加之此时天空下起了雨,更衬的他凄惨无比,膝盖上的血都流了出来。
无比狼狈!
一直冤枉别人的他,今天也体会到了被冤枉的滋味。
但是他不能走,江鱼茵现在已经不扶持江家了,江家这次又花了这么多钱赎他,要是再没了宋家,他就彻底完蛋了!
他以为,装可怜宋清漓肯定会心软。
但这次,他足足在大雨里跪了几个小时,宋清漓依旧毫无动静。
她不想理他,“在真相没查出来前,告诉他不用来了。”
“是。”
李管家答应一声,这才问道,“那小姐,宋董事长说三天后是宋清鸢小姐的婚礼,您去吗?”
“据说,宋董事长要在那给宋清鸢小姐接风的。”
李管家小心翼翼试探道,一边说,一边递来了一张红色金字喜庆的请帖。
看到那红色的请帖,宋清漓像被刺中心口一样,十分难受。
“不去!”
“你让他滚!”
她直接开口,将请柬甩到了一边。
她只要一想到江鸣因她父亲而死,还有宋父看工具的眼神,就无比恼怒。
她曾经不愿意承认,可事实就是。
父亲不过还把她当成一颗继承遗产的棋子罢了!
宋清漓眼睛疼的难受,但她无意间瞥到了请帖上。
新郎的那个位置,一个醒目的‘江’字落入视线。
熟悉的字样,熟悉的文笔。
除了写的比较随意外,象极了江鸣的字……
“这是谁写的?!”
宋清漓脑中嗡的一声,她猛地坐了起来,一把抓起了请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