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法?”小也笑了,笑得有些凄凉,“只要能和你在一起,我不在乎什么非法不非法。”
“宋清漓有最好的医生,她不会死的,就算你不回去,她也能活下来。”
“可我不能没有你,鸣哥,我只有你了。”
她再次把勺子递到江鸣嘴边,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,“鸣哥,你就吃一口吧,不然会饿坏的。”
“我知道你现在生气,可我都是为了你好。等过段时间,你就会明白我的苦心了。”
江鸣看着她执着的眼神,心里一阵烦躁。
他猛地抬起脚,一脚踹翻了床边的餐盘。
饭菜和汤洒了一地,精致的瓷盘摔在地毯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“我不吃!你赶紧把我放了!”
江鸣的声音带着怒火,“小也,你清醒一点!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,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!”
“妹妹?”
小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她猛地后退一步,眼神里充满了受伤和愤怒。
“我讨厌听到这个词!我讨厌听到这个词!”
“我不想当你的妹妹!鸣哥,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?我哪里不好?”
“我可以给你做你喜欢的甜品,我可以陪你看星星,我也可以给你钱!我可以比宋清漓宋清鸢她们都对你好!”
“我爸很有钱,他的一切以后都是我的,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,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?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大,带着哭腔,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。
“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,你穿着一件染着鲜血的白色衬衫,身上伤痕累累,蜷缩在福利院的门口。”
“大雪复盖了你的全身,我清扫积雪的时候看到了你,看到了只剩一口气的你,那时候你是那么的弱小无助。”
“刚开始,我只是抱着救人的心态把你抬进了孤儿院。”
“但是后来,你醒了之后,我才发现,你有时候真的很厉害,很坚韧有主见有目标,我从那时开始就知道我困不住你。”
“从那时候起,我就开始喜欢你了。”
“后来我看到你和宋清漓、宋清鸢在一起,我有多羡慕,有多嫉妒,你知道吗?”
“我嫉妒宋清漓能站在你身边,嫉妒宋清鸢能和你说话,我多想那个人是我……”
“小也,你冷静点。”
江鸣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,心里有些不忍。
可还是硬着心肠说,“我知道你喜欢我,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。”
“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,没有别的想法。你放了我,我们还能象以前一样,我还会把你当成妹妹看待。”
“象以前一样?”小也猛地抬起头,眼泪汪汪地看着他。
眼神里带着一丝疯狂,“不可能了,鸣哥。从你决定回去见宋清漓的那一刻起,就不可能了。我不会放你走的,永远都不会。”
她一步步走到床边,俯身靠近江鸣,双手撑在床头,眼神灼热地看着他。
她的呼吸喷洒在江鸣的脸上,带着一丝甜腻的气息,和那块提拉米苏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“鸣哥,我知道吃药喝酒对你身体有伤害,所以我不会用那种方法对你。”
小也的声音很低,带着一丝蛊惑,“但是这也不代表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,不是吗?”
“你想干什么!”
江鸣看着她越来越近的脸,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。
他挣扎着想要后退,却被手铐牢牢地固定在床头。
“小也,你别过来!”江鸣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。
可小也根本不听,她慢慢俯下身,嘴唇轻轻贴在了江鸣的嘴上。
江鸣的身体瞬间僵住,一股陌生的触感传来,让他浑身发冷。
他用力偏过头,想要推开她,却被小也死死地按住了肩膀。
“鸣哥,别怕。”
小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,“很快就好了,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,永远都不会分开。”
小也呢喃着,她吻还停留在他唇角。
江鸣想偏头躲开,手腕却被手铐勒得生疼。
这女人甚至演都不带演的!他忽然有点怀念宋清鸢和宋清漓的药……
其实他想说,他这胃病也没什么那么严重。
要不咱用点药呢?这就跟做绝育不打麻药有什么区别!就这么生生折磨啊?
不带这么实诚的!
但是小也根本不听她的。
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慢慢直起身,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。
一路往下,停在他衬衫的纽扣上。
“鸣哥,别怕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混着窗外的雨声,竟有了几分哄劝的温柔,“我会很轻的,不会弄疼你。”
“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,不想碰我。”
“可我没办法,鸣哥,我真的没办法。只要一想到你会回到宋清漓身边,我就象被人掐住了脖子,连呼吸都疼。”
她低声说,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斗。
江鸣的喉结剧烈滚动,怒火像被暴雨浇过的火星。
明明灭灭地烧着,却发不出半点声响。
一道闪电,照亮她眼里的水光,她的嘴唇再次复上他的,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,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执拗。
江鸣的身体猛地一颤,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——
更让他难堪的是,他偏偏还没法控制自己的反应——
他想怒斥,想挣扎,可身体里那股药物残留的乏力感还没散去。
他在这种情况下,对她有了‘回应’。
江鸣感觉一阵羞耻,又羞又怒。
小也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僵硬,指尖顿了顿,她有些狂喜,“鸣哥……”
“你也喜欢我的对吗?”
否则,他怎么会不推开她,她亲他,他怎么会有反应?
小也更兴奋了,她眼里闪铄着惊喜的泪光。
江鸣却闭上眼,不敢看她的脸,也不敢看自己此刻的狼狈。
窗外的雨是骤然落下的,起初只是窗外掠过几道淡紫色的闪电。
转瞬就有豆大的雨点砸在落地窗上,‘噼啪’声密集得象急促的鼓点。
江鸣还没从那记冰冷的吻里回过神,就听见狂风卷着暴雨‘撞向’玻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