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角微扬:“果然不出所料,乐少那倔脾气,怎么可能向大d服软?”
“现在就看邓伯这位‘太上皇’怎么收拾残局了!”
他转头对飞全笑道:“今晚就把消息放出去,就说龙头棍藏在慈云山土地庙。”
当然,庙里那根是假的!
真货早被徐羽调包了。
他就是要让和联胜内斗,斗得头破血流!
最后,他再坐享其成!
原本徐羽没打算插手和联胜的话事人之争。
可谁让大d逼飞全站队,谁让乐少抓了飞全的人?
他靓羽是软柿子吗?
既然惹到他头上,就别怪他拿和联胜开刀!
“明白,羽哥!”飞全摩拳擦掌道。
他和大d私交不错,但交情归交情,利益归利益!
这两码事,他分得清!
……
次日清晨。
大d正喝着粥,长毛突然冲进来喊道:“大d哥!找到龙头棍的线索了!”
大d噎得直拍胸口,咽下嘴里的油条急问:“消息靠谱吗?”
长毛信誓旦旦:“千真万确!是吹鸡的马仔亲口传出来的——当年就是那小子帮吹鸡藏的棍!”
“那个马仔在慈云山靓羽的场子里赌输了钱,还不上债,最后无奈,只好说出龙头棍的下落,想用它抵债!”
“可靓羽根本不信,直接一枪解决了他,顺手把棍子埋在了慈云山土地庙附近!”
“靓羽哪知道,这马仔其实是吹鸡的手下,他说的话千真万确!”!”
大d听完,瞬间热血沸腾。
他猛地站起来,连早餐都顾不上吃,急匆匆就要往外冲。
长毛也兴奋地跟上去,两人一前一后冲出门口。
只要拿到龙头棍,大d就能名正言顺坐上和联胜话事人的位置,而长毛的地位自然也能跟着飞升。
另一边,乐少也收到了风声。
他没半点犹豫,立刻叫上阿泽动身出发。
两人都没怀疑消息的真假——龙头棍事关重大,何况传言细节有板有眼,由不得人不信。
大学教室里,吉米仔正专心听课,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他皱眉瞥了一眼,是官仔森的电话。
“森哥?我在上课,有事?”吉米仔压低声音,语气透着不耐烦。
尽管混社团,吉米仔却偏爱泡在课堂里。
他始终认为,人要不断充电才能站稳脚跟,尤其是做水货生意,更得多学门道。
此刻被打断,他满心不痛快。
“吉米!龙头棍有着落了,就藏在慈云山土地庙!你赶紧带人过去!”电话那头,官仔森火急火燎地吼道。
“龙头棍?”吉米仔一愣,这消息来得未免太突然。
他本能觉得蹊跷——大d和乐少刚撕破脸,警署门都没捂热,龙头棍就凭空冒出来?
简直像有人掐准时机,非要逼他们立刻血拼!
吉米仔暗自咋舌:幕后黑手这招够毒,摆明要让和联胜自断筋骨。
不过这些轮不到他操心,作为官仔森的头马,他在社团里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。
没人会在意他说什么。
“明白了,我马上去办。”
“可拿到龙头棍后,该交给谁?”吉米仔疑惑地问道。
“当然是乐少!我们是和乐少合作的!”
“乐少是邓伯的人,我也是邓伯的人!”官仔森语气严肃。
“乐少?他不是要另立和联胜吗?”吉米仔满脸惊讶。
乐少自立门户,等于背叛和联胜。
这直接损害了邓伯的利益!
昨晚听说邓伯劝了乐少很久,但乐少仍不回头,显然两人已经翻脸。
可官仔森现在却说这种话,是什么意思?
难道昨晚在羁押室,邓伯和乐少是在演戏?
其实邓伯仍然支持乐少,想让他上位,取代大d?
吉米仔正琢磨着,电话那头的官仔森不耐烦道:“你哪来这么多废话?”
“让你做事就做事!”
“一个马仔,懂什么叔父和堂主的心思?”官仔森直接训斥起来。
“行了,少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!”
“别忘了,我给你填了一百多万的窟窿!”吉米仔怒骂一句,挂断电话。
官仔森嗜赌如命,欠债累累,每次都是吉米仔替他摆平。
官仔森知道吉米仔生意赚了不少,所以总让他收拾烂摊子。
要不是吉米仔一心做生意,懒得掺和社团的破事,早就转投其他堂主了。
官仔森平时不管他,地盘全交给吉米仔打理,也没太多麻烦事。
所以吉米仔才愿意留下。
挂掉电话,吉米仔立刻召集人手,赶往慈云山。
同一时间,高佬的手下大头也带人前往慈云山。
他们是大d的人。
大头的人率先抵达慈云山土地庙。
留下几人守住路口,大头带其余人冲上山。
进入土地庙后,众人四处搜寻。
十几分钟后,一个小弟在神龛下找到了藏着的龙头棍。
大头立刻打电话给高佬:“老大,棍子到手了,快派人接应!”
“看来乐少的人马也上山了!”大头急忙说道。
话音未落,土地庙外便传来一阵喊杀声。大头脸色一变,立刻招呼众人抄起武器冲了出去。
刚出庙门,就见吉米仔带人杀到。
“大头,把龙头棍交出来!”吉米仔在混战中一眼瞥见大头,指着他厉声喝道。
“痴线!好不容易抢到的东西,凭什么给你?”大头骂了一句,转身带人朝另一侧山路狂奔。
“扑街!别让他跑了,追!”吉米仔挥刀逼退围攻的马仔,带人紧追不舍。
大头的弟兄见状,立马拼死阻拦,为他们争取逃跑时间。
十几分钟后,大头带人冲到山下,迎面却撞上乐少的头马阿泽。
“大头,棍子在你手上吧?”阿泽举刀指向大头,高声质问。
“没有!棍子在吉米仔那儿!”大头矢口否认。
“还狡辩?吉米仔刚打电话给我,说棍子被你抢了!”阿泽冷笑,“看在同门份上,交出来,饶你不死!”
“做梦!大d才是叔父们选的真龙头!乐少输不起就想抢棍子?兄弟们,拦住他们!”大头一挥手,马仔们冲上前缠斗,他则趁机带着棍子开溜。
“冚家铲!给我追!”阿泽怒喝一声,带人突破拦截,直扑大头。
两人一追一逃,狂奔数百米后,大头体力不支,被树根绊倒。阿泽追上挥刀就砍,大头仓促抽出棒球棍抵挡。
双方激烈厮杀,招招致命。但大头身形臃肿,渐落下风,被阿泽一脚踹翻,接连数刀砍在身上。
大头被打得哀嚎不断,怀中的龙头棍也在跌倒时滚落在地。
阿泽迅速冲上前,一把夺过龙头棍,冷眼盯着大头讥讽道:“就凭你这种废物,也配拿着龙头棍?痴心妄想!”
“念在同是和联胜的兄弟,今天饶你一条狗命!”
话音未落,阿泽攥紧龙头棍转身疾步离去。
大头挣扎着想追,伤口却疼得他冷汗直流。
“妈的!反正老子尽力了,接下来就看他们的造化!”
“要是大d拦不住阿泽,可怪不到我头上!”
他啐了一口血沫,掏出手机拨通了高佬的电话。
另一边,阿泽刚跳上车,引擎尚未启动,前方骤然出现数辆汽车横堵去路。
他瞳孔一缩——那辆熟悉的车牌属于大d的心腹长毛。
“操!抢先了!”长毛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怒吼:“所有人跟上!今天必须弄死他!”
十几辆汽车在盘山公路展开亡命追逐,吉米仔等人闻讯也调转方向加入围堵。
轮胎摩擦出刺耳声响,接连有车辆失控撞向护栏。
同一时刻,和联胜两大堂口倾巢而出。
摩星岭道黑压压挤满人马,大d与乐少隔街对峙,千名马仔的反射着寒光。
不远处的山坡上,邓伯拄拐立于数百马仔前列;而公路另一侧,许警司正通过望远镜观察局势,防暴警察的盾牌已列成铜墙铁壁。
忽然,所有目光齐刷刷射向公路尽头——
几辆歪斜冲来的汽车,正拖着滚滚烟尘逼近风暴中心!
街道上,几辆汽车疾驰如飞,在激烈的碰撞中试图将对方掀翻。阿泽驾驶着一辆,他的两个手下各开一辆,其余车辆则属于长毛的人马。
长毛指挥车队形成包围圈,不断对阿泽的车队发起夹击。阿泽凭借精湛车技,成功撞翻一辆长毛手下的车。但长毛立即调派两辆车夹攻,将阿泽一名手下的车也撞翻在地。
虽然没有刀光剑影,但这场车辆对决的危险程度丝毫不逊于械斗。远处观望的大d、乐少、邓伯和许警司等人,都紧张地注视着这场生死时速。
十几分钟后,几辆伤痕累累的车驶近人群。就在此时,长毛猛然加速将阿泽的车撞翻,自己的车也随之侧翻。乐少见状再也按捺不住,高喊道:快上!把龙头棍抢回来!
上千名手下闻声蜂拥而上。大d也不甘示弱,挥舞着武器大喊:绝不能让他们得手!给我杀!两派人马瞬间厮杀成一团。
大d勇猛异常,手中武器所向披靡,接连放倒数名对手。乐少则手持双刀冲入敌阵,很快就在混战中与大d正面相遇。
现在收手还来得及!大d沉声警告。
少废话!先打过再说!乐少冷笑回应。
大d不再多言,挥刀直取乐少。乐少左手格挡,右手反手一刀划向大d腹部。大d急退闪避,随即飞起一脚,被乐少用刀身挡下。
两人激战中,乐少略占上风,但彼此势均力敌,僵持不下。而他们的小弟们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就已伤亡惨重。
远处观战的邓伯面无表情,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。
大d与乐少斗得不可开交,最终获利的却是邓伯!
自从邓伯退居幕后,成为和联胜的太上皇,他已经整整十年没有担任坐馆了。
以往的和联胜话事人选举后,权力交接都很顺利,从未出现如今这种局面。
但这次不同,大d和乐少谁也不肯退让,两人为争夺龙头之位僵持不下,这让邓伯看到了机会!
远处观望的许警司饶有兴致地看着双方厮杀,并未立即出手制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