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法子？”陆灼好奇地追问。
霍秦野深深看他一眼：“公子确定真想要个孩子？”
陆灼看着他此刻婉约的女相，脑子里瞬间浮现出霍秦野挺着大肚子的画面，吓得他连连摆手：“不要不要！我不想要了”
他忽然想到什么，紧张地抓住霍秦野的衣袖：“等等，该不会真有什么生子丹这种东西吧？”
霍秦野轻轻握住他的手：“如果公子想要的话……”
“我不想！”陆灼急忙打断，板起脸警告，“不准对我用那种东西，听见没有！”
霍秦野一脸无辜：“原来……可以对公子用啊。”
“你——！”陆灼顿时气结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。
他一把拽住霍秦野的手腕，气冲冲地拉着人往家走。
一进门，陆灼就把人按在了床上，居高临下地瞪着他：“我说的是不准！你故意装听不见是吧！”
身下的霍秦野依旧是一身女装，此刻云鬓微乱，眼波流转，被他这样压在榻上，不但不害怕，反而轻轻笑了起来，声音带着几分撩人的沙哑：
“公子好凶。方才公子的朋友还说……公子不懂得怜香惜玉呢。”
“你是蛇！”陆灼反驳，“又不是什么需要人怜惜的娇花。”
话音未落，一道微凉的触感便悄然缠上了他的腰际。
霍秦野的蛇尾不知何时已显现，灵活地卷住他的腰身，轻轻一拽。
“恩……”陆灼猝不及防，整个人被带着向前倾去，几乎严丝合缝地粘贴了霍秦野的身躯。
“是，我是蛇。”霍秦野低笑着，尾音带着满足的喟叹，手臂与蛇尾同时收紧，将他牢牢禁锢在怀中，“只缠公子一人。”
随着这句话，他周身光华流转，那身飘逸的女装如水纹般散去，恢复了原本挺拔俊美的男儿身形。
他抬手扣住陆灼的后颈，不容拒绝地吻上他的唇，辗转深入间，模糊地唤着：“公子……”
“等等，”陆灼好不容易寻到一丝空隙偏过头，气息紊乱，“这、这还是白天！你别缠着我，松开……你这条不要脸的蛇！”
他徒劳地推拒着那紧密缠绕的蛇尾。
霍秦野稍稍退开些许，深邃的眸子仔细端详着他绯红的脸颊，鼻尖轻嗅，低声道：“公子喝酒了。”
“我出去当然是要喝酒的！”陆灼象是终于抓住了什么理直气壮的理由，扬起了下巴，“喝的是花酒！喝花酒你知不知道什么意思？就是边喝酒，边有漂亮的姑娘陪着！哼，别的姑娘比你可好看多了，又温柔又……”
他这些话，着实是因为自己一个大男人，却总被这条蛇妖轻易压制、反复“欺负”，心里那点别扭和不服气作崇，总想在嘴上讨些便宜，挣回点面子。
霍秦野眸中的暗色瞬间沉稠如墨，他非但没松开，那冰凉的蛇尾反而缠得更紧，鳞片擦过陆灼腰侧的肌肤。
“花酒？”
“对，小爷我想喝就喝！人家姑娘唱的曲就是比你好听。”
霍秦野的唇危险地贴近他的耳廓：“是吗？”
“是！唔！”
一吻结束，陆灼眼尾泛红，只能依靠着霍秦野的支撑微微喘息。
“看来，”霍秦野的指尖抚过他湿润红肿的唇瓣，声音低沉蛊惑，“看来我还不够好看，才让公子……还有心思去惦记旁人，听别人的曲。”
蛇尾悄然松开了束缚，取而代之的是更具压迫感的身躯。
“等、等等！”陆灼预感到危险，慌忙想逃，却被轻易扣住手腕拉回。
“公子既已赏过别人的曲，”霍秦野在他耳边低语，“现在，该好好品品我的曲了。”
“我不听，我不要……”
“你这条……坏蛇……”
最后的尾音消失在交缠的呼吸间，那点微不足道的抵抗很快便被碾碎。
陆灼只觉意识漂浮，彻底沉溺于霍秦野带来熟悉的浪潮中，最后一点嘴硬也化作带着哭腔的呜咽。
“秦野……”
霍秦野的动作微微一顿，眼底的暗色翻涌得更加汹涌。
他俯身，几乎将陆灼整个笼罩在身影之下：
“公子，好听吗？喜欢我吗？嗯？到底是外面姑娘好看还是我好看？”
最后一个“恩？”字，被他咬得极重。
那缠绕在他腰间的蛇尾也适时地收紧了些许，鳞片擦过肌肤，带来一阵清淅的、属于捕食者的压迫感。
霍秦野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耐心又危险。
“公子。”
“你这条，坏蛇。”
好似今天陆灼若不给个确切的答案，这条被他亲口认证的“坏蛇”，就绝不打算轻易放过他。
“是，我是条坏蛇。”
陆灼被逼得无处可逃，所有的嘴硬和逞强都被冲刷得七零八落。
“喜……”
“公子说什么？”
“喜欢你这个不要脸的蛇，行了吧，天天问，天天问烦死了！”陆灼没好气地吼道。
“乖，”他奖励般地吻了吻陆灼的耳尖。
情到浓处，陆灼抱紧失神地喊道：“秦野。”
好久才慢慢地回神，显然霍秦野可没打算一次就放过他们家的公子。
“等等。”陆灼问，“我不要孩子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霍秦野拉着他泛红的手指吻了吻。
“你这样……这样……”陆灼还是担心，“我……会……”
霍秦野身子往前倾了倾，立刻明白了欲言又止的意思。
他低笑一声，指尖缠绕着陆灼的一缕发丝。
“不会。我怎会舍得让公子疼？”他望进陆灼的眼睛，“我有公子一人，便是拥有了全部，足够了。”
其馀的孩子什么，他都不要。
“哼。”陆灼轻哼一声，这还差不多。
霍秦野又低头在他唇上偷了个香，细细哄了几句。
陆灼转念一想，他与这条蛇妖在一起，岁月漫长，自己又不会老去。
要孩子继承做什么，家产全都是自己的！
他没什么力气的手懒懒搭在霍秦野的胸膛上，目光落在那里，先前与恶妖搏斗留下的狰狞伤口，如今已光滑如初，看不出丝毫痕迹。
“那天伤你的妖怪，究竟是什么来头？你后来……去找他报仇了吗？你打得过他吗？”
“他啊，他被那个小天师捉走了。”
陆灼松了一口气：“不错，小天师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。”
霍秦野见他夸别人：“公子，我也有很多本事，绝对不会让公子失望的。”